周一,沈栀雪带着给学生的礼物出门。
路过巷子小卖部,看到几个妇人围在房间里烤火聊着天。
原本没停留,突然听到他们聊天的内容提到了自己,下意识停下脚步。
“傅战士不是一直都和栀雪那丫头形影不离吗?怎么这段日子带着李家丫头……”
“谁知道呢,当初俺可是看这后生把栀雪当眼珠子一样宝贝的很呢,突然就换人了?”
“这李家丫头是走了什么狗屎运,傅战士一看就是人中龙凤,跟了他下半辈子不愁了。”
沈栀雪听着她们的谈论,眼里漫过一层苦涩。
许久,才重新迈开步伐离开,将那些议论声都抛诸脑后。
她到教室时,发现所有学生整齐坐在位上,连平常坐在后排的捣蛋王都坐的很端正。
她眼眸笑了笑,“今天怎么这么听话,让老师刮目相看啊……”
“沈老师,我们舍不得你走。”
话还没落音,最后一排那个平常最调皮捣蛋的学生就站起来大声哭了起来。
沈栀雪拆着礼物的手一顿,眼眶瞬间发红。
最后,她让班长把礼物都分发下去,以往热闹的教师,此刻雅雀无声。
沈栀雪吸了吸鼻子,想要开口,却被学习委屈打断,“老师,我们会好好学习,考出大山,改变命运。”
这话一出,接二连三的有学生站起来。
“我要考北京最好的清北大学,去爬长城,去看升国旗!”
“那我要考同济大学建筑系,为祖国城市规划出一份力。”
“我就考上海文学系,用文字书写祖国的强大,伟大的时代。”
教书育人这四个字在沈栀雪的脑海具象化,最后,她没有说离别,只恭祝学子们都能够顶峰相见。
晚上,沈栀雪回到家,还没进家门,邮递员就骑着二八大杠走了过来。
“沈栀雪同志吗?有你的信。”
沈栀雪在看到信封上的名字——厉云谦,脑海里才闪过母亲的话。
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娃娃亲对象,上海军区军长,根正苗红的大院子弟。
回到房间,沈栀雪打开了信封,信的第一句话是:致尊敬的未婚妻。
这个称呼,让沈栀雪情不自禁笑出声,刚要往下看,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。
沈栀雪还没反应过来,手腕被大力抓住,傅斯言满是怒意的声音刺入她耳朵。
“栀雪,你为什么要对大家说兰茵插足了我们的感情,以此来污蔑她的名声?”
沈栀雪手腕被拽得生疼,忍不住‘嘶’了一声,“你抓疼我了,先放开我。”
傅斯言却不松手,声音更加冷冽:“兰茵的名声都被你毁了,你跟我出去解释!”
“傅斯言,我没做的事,你让我解释什么?”
沈栀雪的心抽了一下,脸色微白的反驳。
从前他满心是她时,根本不会怀疑她,指责她。
现在为了李兰茵,却来质疑她的人品。
沈栀雪顿时都被气笑了:“一遇到李兰茵的事,你就失去智,傅斯言,你说我变了还是你变了?”
傅斯言眼神微微一僵,手掌也松了,看着沈栀雪被自己拽红的手腕,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李兰茵急匆匆从外跑起来,人未到声音就传了进来,“斯言哥,我问清楚了,不是栀雪姐传的我两的谣言,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闹僵……”
傅斯言在听到这句话后,终于认识到自己冲动了,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沈栀雪。
屋内一阵沉寂。
李兰茵连忙露出一副委屈样子:“栀雪姐,是我的错,你别生气,我以后会离斯言哥远远的,不影响你们的感情。”
如果没有瞧见李兰茵眼里隐藏的挑衅,沈栀雪或许还有一分相信这话的真假。
不过已经不重要了,她快走了,也不想再深究了,很平静的点头后,走向了门边。
“我接受你的道歉,你们都走吧,我想休息了。”
话到这份上,傅斯言只得皱着眉离开,刚转身就扫到了书桌上,一封夹在书里的信显露出来。
看着上面钢劲有力的字迹,他心口空了空,呼吸都紊乱了,抬头紧紧盯住沈栀雪。
“你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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